闻言,麒善道人对自己的这个徒弟感到既敬重又忌惮:敬,敬的是他的家国情怀,渔国人在龙族人衰颓之下制造的那一场屠杀已然过去百年,甚至有余,再加上些年份也不过分。他麒善只是因为自己心中有气没处撒,给三个孩子讲睡前故事时把这事情讲了出来。当时,三个孩子还在懵懂中,根本受不得如此血腥残暴的故事,现在看来,三个孩子中只有白哲清把这事情记下来了。这也是他忌惮的部分之一:这孩子从小心思重,任何事情都深藏在心里,包括仇怨。但只要被他找到机会,他会将这些事情一一记作账本,向欠债的人要账。可麒善还能怎么说?只能是支持这孩子:“你和小雪两个也有自己的想法了,我不拦你们,自己看着办。不要伤着就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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